羅索
乾杯 作者 : 湲
繪者 : 阿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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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是十二月二十五日,接近深冬的天氣很冷,雖然氣溫還不至於到零下,但低溫加上雨水逐漸形成了雪花,感覺就像是零下好幾度般地寒冷。
本是個和平常沒兩樣的日,頂多是冷了些,但今天在現世被稱為聖誕節,是為了慶祝耶穌誕生而產生的節日,人偶少女為了今天特別放了戰士們一天假,順勢成了個特別的假日。 「今天是聖誕節,祝大家聖誕節快樂,盡情享受吧!」人偶少女手中抱著兩瓶酒,在說出最後一個字時,將兩瓶酒高舉至空中。 「喔!」戰士們跟著舉高了手,在口號結束後不約而同地吃喝了起來。 雖然戰士們沒有人知道什麼是耶穌,什麼是聖誕節,甚至不知道究竟為何狂歡,但戰士們卻相當享受節慶的氣氛,幾個小時後,大廳變得一片狼藉,戰士們倒的倒、醉的醉,幾乎沒有一個人坐得直的。 「大、大家,該回房囉──!」人偶少女東倒西歪的從人群中站起。 「大小姐,妳明明沒有喝酒怎麼會醉呢……」 「吵死了,布勞!把他們通通帶回房間去!」 「是、是,大小姐,妳先回房比較好吧?」 「我、我自己會走!」人偶少女揮開布勞伸過來要攙扶她的手,獨自一個人歪歪斜斜地往房間的方向前進。 「真是的……」 「好了,你們,通通站起來回房去,大廳可不是讓你們睡覺的地方!」路德踢了踢地上的障礙物,繼續說:「回去前不要忘了自己的親屬,伯恩哈德,帶好你弟,雪莉,別忘了妳的羅布,利恩,看好你家師傅,動起來,快點回房!」 「路德……」 真是無聊。羅索撐著頰,冷眼看待眼前的情景。 打從他們開始慶祝時,他就一直坐在這裡,這裡是離大廳有段距離,但能夠清楚看見大廳情景的餐桌,他只是靜靜地看著,直到人潮散去他依然坐在原地。 不是他不喜歡派對,只不過為了不明所以的原因而慶祝,未免太愚蠢了,像白癡似的隨他人起舞可不是他的作風。 「你好,一個人?」 突然的女聲打斷了他的思考,他抬頭,對上的是一雙琥珀色的眼眸。 「──瑪格莉特?」羅索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轉開了視線,「一個人礙到妳了?」 「當然不會。」瑪格莉特一笑,在羅索對面的位置坐了下來,「既然你是一個人,願意賞光陪我來杯酒嗎?」 「為什麼?」 「為了今天,聖誕節。」瑪格莉特將紅酒置於桌上,酒液逐漸填滿了玻璃杯,透明的玻璃杯閃耀著酒紅,令人心神蕩漾。 「我不懂『聖誕節』有什麼好慶祝的。」 「我也不懂,但那無所謂不是嗎?要不你就當作是慶祝下雪吧?」 「真是隨便的女人。」羅索抬眼望向窗外,白雪覆蓋上大地,讓世界染上了一層銀色,說來,這似乎是今年的第一場雪,說是要慶祝下雪也不為過。 「彼此彼此囉。」瑪格莉特微笑,舉起其中一隻酒杯對著羅索,「乾杯?」 「有何不可?」他勾起嘴角,拿下了一直以來戴著的護目鏡,「要比酒量的話,我可不會輸。」 「正合我意。」瑪格莉特笑意更深了,將手中的玻璃杯和羅索的玻璃杯對撞。 「那,乾杯。」他倆幾乎是同時說出了這句話。 窗外的雪勢逐漸變大,坐在餐桌前的兩人卻是心情極好,無視外頭惡劣的天氣,兩人邊喝著紅酒邊聊著不著邊際的科學話題,直到哪一方先醉倒為止。 這是他們的聖誕節,是的,聖誕節快樂。 -- Fin. --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