瑪爾瑟斯
一個人的聖誕夜 作者 : 聿辰
繪者 : 小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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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聖誕快樂!」 玻璃杯清脆的碰撞聲不絕於耳。杯中液體或香淳美酒或果汁飲料,同高昂的氣氛在杯裡激盪。 「凱倫麻煩請你準備一下。」朝凱倫貝克擠眉弄眼後,弗雷特里西搭著艾依查庫的肩膀對大家大聲的說:「嘿!我們來唱聖誕歌吧!」 事先有所準備的凱倫貝克放下酒杯,在大廳一隅的鋼琴前就座,修長的手指滑過黑白琴鍵,一連串音符隨他的動作被牽引而出,藉此引起其他人的注意,接著他全神貫注地看向弗雷特里西,等候開始的指示。 退至窗邊打算欣賞大合唱的瑪爾瑟斯,不經意看了眼窗外,留意到悄悄飄落在窗櫺上窺探屋內的雪花。 手拿酒杯立於窗前,瑪爾瑟斯把熱鬧的大廳拋在後頭,出神望著窗外輕若鵝毛悄然落下的雪。 記得帝都的冬季天氣十分不穩,也會飄雪…… -*-*- 刺骨寒風將窗簾吹動,正把窗戶一一闔緊的瑪爾瑟斯移步至最後一扇窗前,覆於窗框上的手因被風帶來的事物停下動作。 又開始飄雪了。 伴隨風而來的,不只有雪花。 『♪~♪~』 是從宴會廳傳來的吧,記得今晚宮裡有舞會。 儘管樂音被風夾帶到宮廷深處已十分細微,仍聽得出是一首旋律輕快、歡樂的歌曲。 以前曾經聽過這首歌……是聖誕節最常被演奏的曲子,原來今天是聖誕夜。 一陣頑皮的寒風奔過庭園,不理會枯枝埋怨的聲音,踏著被雪覆蓋的矮樹叢竟一口氣飛躍而起,朝這面牆唯一沒有關上的窗口衝去。忽然湧入房間的冷風,不只把窗簾吹得發出聲響,瑪爾瑟斯身上的披風也被吹得飛揚起來,逼得他趕忙將窗戶關上,同時把樂音給關在窗外,室內剩下冰冷的空氣與一片寂靜。 在舊時代聖誕節原是慶祝一位宗教人物誕生的節日。即使渦的出現使地上大亂,許多風俗習慣、歷史文化也隨著城市遺跡腐朽,被人遺忘。時光推演至今,聖誕節的意義已有極大轉變,不再只是個宗教性節慶,已被附上其他故事與習俗,成為備受大眾喜愛的節日,是個分享彼此對家人、朋友甚至他人的愛與關懷的日子。 瑪爾瑟斯坐在窗台邊,憑藉記憶拼湊出關於「聖誕節」自己所知的資訊。 會知道有這個節日,是小時候翻看百科全書發現的。 『分享彼此對家人、朋友甚至他人的愛與關懷的日子……嗎?』 通常這一天,旅居在外的人都會回到家裡陪家人一起度過。不禁回想起兒時那段現在看來非常短暫、實際上同樣只有自己一個人的日子。就算後來得知一切都是虛幻的泡沫,至少,有「家」的感覺。 瑪爾瑟斯望著窗外被溫暖的光環抱充滿溫馨佳節氣氛的街景,儘管早已習慣孤獨,心裡仍感到些許落寞。 -*-*- 背後的大合唱不知何時已結束,但熱鬧歡樂的氣氛沒有消散,反而大有把魔女之館屋頂掀掉的企圖。凝視以雪夜為背景的窗中倒影、過去某個聖誕夜的自己。雖然現在身處一個奇妙的世界,周遭吵了點、擁擠了些…… 此時忽然有人拍拍他的肩膀,是瑪格莉特。 「瑪爾,大小姐要開始主持交換禮物囉!快來參加吧!」 回頭頷首應答間,目光恰巧與漸漸被人群包圍的人偶女孩交錯,只見女孩笑著對他招手,要他趕快過去。瑪爾瑟斯對她回以淺笑,開始朝大廳中央的大耶誕樹移動。 自己已不再是孤單一人。 -- Fin. --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