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德
Every Gift 作者 : 襲音
繪者 : 小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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聖誕節,令人偶們歡慶開心的日子,原先星幽界裡是沒有這節日的,但隨著甦醒的戰士越來越多,人偶的心智益發成熟後,像這種必須以宴會、禮物相互慶祝的節日也緩緩成為枯燥日子裡的調劑。
路德一向樂於接受這種歡慶日,那在他那雙漂亮而深遂的藍綠眸眼中等同無限商機,因此他也會進些相關貨物讓人偶們得以佈置會場、增添歡樂的氣氛,且用他那精準的眼光推銷各項禮物給各家戰士,你情我願、皆大歡喜,何樂不為? 在節日到來前一星期是路德最忙碌的時期,幾乎是一秒也不得歇,那頭招牌銀髮在櫃檯與收銀檯前來回擺盪,酒紅色的大禮服衣擺輕拍腿間,掛在臉龐的微笑未曾卸下過。由於時近聖誕節,他從善如流的換上所謂的「聖誕老人裝」,至於同事不懷好意遞來的白鬍子則被他扔給烏波斯一口吃掉。 「路德,我是你家大小姐耶,為什麼不能算我便宜一點!」自家人偶穿著暗殺者的衣服在收銀檯前憤憤不平意圖跟他殺價,身後帶來幫忙搬東西的戰士們則聳聳肩、打個呵欠繼續等待。 「真是不好意思,商品不二價。」路德依然微笑以對,面對所謂的「奧客」他那商用笑容全無崩解之虞。 「唔……好貴喔……路德大壞蛋!」自家人偶交涉未果還是只能倒出GEM結帳,被叫來幫忙搬運的男戰士們自動自發的扛起一堆禮物回去,路德微笑送客,突然間門又被推開,剛才還氣急敗壞的自家人偶提著裙擺匆匆跑進來,踮起腳尖在檯面放下邀請函。 「差點忘記給你,這是明天的舞會喔,你一定要來喔!」 風風火火的來又去,是怕他拒絕出席嗎?捻起那張手工製的、可看出摺歪的摺痕及殘膠未去除的卡片時,路德忍不住笑出聲,這卡片就算摸著良心也說不出漂亮二字啊…… 但情意滿分。 夜半回到大宅,大廳裡已掛滿了彩帶、鈴鐺等裝飾品,最重要的聖誕樹則是像被打翻的染缸般,紅橙黃綠紫各色的襪子掛在上頭,反而像是襪子架了。每一個襪子都是戰士的期望。 路德沒去動那棵被裝飾得很醜的聖誕樹,而是席地而坐把搬到現場──噢,當然是「商請」鎮店之寶:烏波斯幫忙搬運──的四十來份禮物重新包裝。工作並不繁複,只是有些枯燥,尤其是在這種夜深人靜時更容易覺得疲累,不過他也只有等到關店後才有額外的時間做這些事情。 路德先是拿起乾布拭淨表面的黏液,接著再拿另塊布沾濕摻香精的清水抹過使其掩去烏波斯的腥味,最後才拿起包裝紙與緞帶加以包裝,一份份禮物包裝完畢已下半夜,他撐起膝蓋將禮物堆成聖誕樹的形狀,最後再於頂端放上一顆金黃色的星星。 藍綠眸對於自己完成的工作感到滿意般漾盪著笑意,路德拉下聖誕老人帽打開弗雷特里西放在櫥櫃的美酒,加以混合後調成一杯調酒端回客廳品嚐。 屋外的黑暗將窗戶變成一面鏡,路德開始期待明日的到來,他舉杯向倒影在窗戶的自己先行祝賀。 「Merry Christmas.」 (全文完) |